環保純素者對雜食者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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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拉朵蔬菜三明治 |
我在前幾天翻閱聊天軟體與他人的對話時，翻到我對某人簡單講述自己為何吃素。我想了想，其實我也不只一次被問及為何吃素了，於是我決定來寫一篇已表明自己的立場。
簡單來說就是環境保護與人道主義。
我在前年十月十一月左右，看了一部名為《Cowspiracy》（中譯：《畜牧業的陰謀》）紀錄片，看完當下就決定吃素，吃完全不碰奶、蛋、肉和蜂蜜的純素。
這邊純素的定義並非台灣的全素，而是所謂的 vegan。純素單純只吃植物製品不食動物製品，全素則是肉奶蛋五辛不食。我想這在台灣比較好區分吧。
｛台灣的全素與宗教有關，所以戒五辛（佛家稱五葷）：蔥、蒜、韭、蕎和興渠（洋蔥）。｝
不過五辛我是會吃的，因此說我是植物五辛素者亦可。不過通常來說，植物五辛素其實包含奶蛋，那英文又是另一個名稱了（vegetarain）。
「其實說我吃素是因為環保，除了關懷地球什麼的，還有一點憤怒，對世界資源分配不均的抗議，或者，對身為人類的一種負罪感。我知道這可能在你們眼裡也許是很沒必要的選擇，但既然我們吃素可以改變地球生態浩劫這件事，即使只有一點點，即使最後可能無疾而終，我還是會去做。」
有看《Cowspiracy》或持續關注畜牧業的人都知道，撇除器械耗電，畜牧業所消耗的土地、糧食與水資源相當巨大，碳排放量甚至可比全球的交通產業、火力發電還要龐大，你說它是世界上最耗資源的產業也不為過。
那些被用來畜牧的土地本來可以讓全球暖化在可控制範圍內，生態圈也不致被壓縮甚至某族群崩潰。好，那既然砍都砍了，那就拿來種植糧食作物，餵飽正處於貧窮飢荒交迫的國家人民吧？結果卻拿去餵給畜養的牲畜，牲畜再產出的食品（奶蛋肉品），那些國家的人民又要花費更高的金額購買，這不是本末倒置嗎？如今因氣候變遷的關係，許多地方時常處於乾旱狀態，有沒有想過是為什麼我們人類生存在百分之九十七點五都是水的地球上卻可笑的無水可用？淡水已經不夠用了還要跟容易製造碳排放的畜牧工業搶？（地球淡水占 2.5%，其中容易取得之河川溪流占 0.03%）
「但也不是說吃雞鴨豬的人很不環保，當然我也知道可以吃不是在集約畜牧下的動物製品是另一種環保方式，只是我並不會往這方面選擇而已，一來動物倫理，二來：至今削奪地球資源如此多的人類憑什麼再去拿取更多？然而這只是我的想法而已，聽聽就好。」
我要在此誠實我撒了謊，動物倫理其實並不在我吃素的理由內，我個人還是同意食物鏈的說法，況且我是一個對不同族群生命之消殞無法感同身受的人。我從前短暫的本業是寫小說，小說裡承載我內心仇恨以及血腥的渴望：我殺了人、支解屍體、書寫過去的戀髮癖等等。這樣的我告訴你我對生靈萬物憐憫，你會相信嗎？
人類的特性其一就是慾望龐大，當然有好的亦有不好的。個體慾望壞的常常體現在犯罪結果上，群體慾望則是壞在刮取地球無法再生之資源或製造無法（緩慢）代謝之產物，比如石油、鋼筋建築等等。你可以發現，群體跟從的慾望往往可以用資本利益來脫開，並不會被追究。反正他那樣做不會受到法治懲罰，所以我也可以，只要不犯罪就好還有錢可以拿，誰不要？但我們被某個地外族群控制（或改造？）成界限內的唯物主義者，要視權力、名聲或金錢為糞土，實在難上加難吧。我也一樣無法視名聲為糞土，即使匿名依舊希望得到關注。
「任何事物都需要平衡，過度請向任何一方都會失衡，就如上面妳貼給我的新聞所述，政府在替代能源這一塊的平衡拿捏不好，連帶導致經濟通貨膨脹。
這是一個問題所在。
集約畜牧亦是一個不能夠忽視的問題，其實他已經失衡好久，在畜牧工業化後更是變本加厲。我們希望的是，集約畜牧所消耗的糧食、水資源及土地可以改變世界糧食分配不均的現象。
我知道全世界的人不吃肉不吃奶會有什麼問題，那就是會有一堆人失業，包括我養牛的親戚。而當人們不再需要動物食品，那些牧場除了建房子很難再有其他用處，既無法種植作物，重新翻修也要花一筆錢。建房子又製造一堆二氧化碳，炒地皮的建商又讓台灣多一大堆讓人買不起的空屋。」
寫到這裡，我又發現一點錯誤：「而當人們不再需要動物食品，那些牧場除了建房子很難再有其他用處，既無法種植作物，重新翻修也要花一筆錢。」種植作物……倒不一定，還是可以種，只是很難順利，灑氮肥或許會好一點。
一個群體有意識地對地球所製造的傷痕很難被法律制裁，畢竟法律還是生在以利益為優先的原則下。我們在與地球間「以人為本」，其實就只是在替自己的自私找一個藉口。「以人為本」這個概念只適用在人造文明，並不適用自然。
「妳說，這世界有希望取得平衡嗎？我覺得很難，因為我們是生在資本主義世界的人類。」
這裡又錯了。
我當初會說「因為我們是生在資本主義世界的人類」，是因為我知道我們人類被某個地外族群控制，資本主義可以說是他們創造出來操控人類的一項工具……好了，到此為止，這只是陰謀論。
我會說錯了是在於「資本主義」。並不能把世界的歪斜平衡全部推給資本主義，因為地球並不是只有資本主義，還有社會主義，其實這個世界打從一開始有人類存在就漸漸失去平衡，你覺得呢？一開始也許不是我們的錯，但後來的，我們都無法否認吧？
「自吃素後必須更加注意身體健康是理所當然。因為不吃奶蛋肉，我容易缺乏鐵、蛋白質及維生素B12，除了吃營養食品我們也在找一個可以不傷害地球生命或一切的方法。讓人們知道即使吃素也不會讓自己的健康失去平衡。」
吃素是我們自己的選擇，我們亦會為自己的選擇負責。雖然我不清楚是不是每一個食素者皆是如此，但我們通常會為了人際關係去迎合、且稍稍違背自己的理念，比如吃鍋邊素和方便素。怕煮食者的不便，怕找餐廳的人不便，怕聚餐的葷食者們不便。我們妥協，我們低姿態，因為我們是少數，害怕被責難不合群，被指責高姿態（當然我也耳聞有時常站在道德高地用鼻孔看人的食素者，那種偽善者你大可不必理會，跟他們吵只是浪費生命）。
「我沒有不認同妳自己施行環保的方式，我不會去批評任何人的主張，就像妳給我建議而不是指責。我也認同妳的做法，只要是對地球好的，就沒什麼好反對。」
……上段有句是違心之論。
當時那個人批評我為了自己不顧他人，為了自己吃素造成他人的壓力和困擾，舉了自己朋友從全素到蛋奶素的例子，說我應該要考慮周遭人的感受等等、等等，最後再補一句：這裡討論的都沒惡意，聊過都別往心裡去喔。
我非常受傷。雖然後來那個人有跟我道歉，但我依舊非常非常受傷。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個人說我很糟糕。
如果要評判一個人，應該是提出具有建設性的建議，而不是一昧指責、發洩、情緒勒索。可以的話面對面把話說清楚是最好的，但如果只是想找架吵那還是算了。
回到重點，就如我所說：只要是對地球好，就沒什麼好反對。吃素是一種方式，垃圾分類是一種方式，不製造剩食是一種方式。只是吃素等同於間接說，吃動物是對地球暖化有問題的，這是一種大規模互相傷害。這也說明為何食素是一特別突出的議題，因為它不僅與動物倫理有關，更與世界長久存在的問題息息相關。
願世界和平共榮，儘管我此生可能無法活著見證了。
那些被用來畜牧的土地本來可以讓全球暖化在可控制範圍內，生態圈也不致被壓縮甚至某族群崩潰。好，那既然砍都砍了，那就拿來種植糧食作物，餵飽正處於貧窮飢荒交迫的國家人民吧？結果卻拿去餵給畜養的牲畜，牲畜再產出的食品（奶蛋肉品），那些國家的人民又要花費更高的金額購買，這不是本末倒置嗎？如今因氣候變遷的關係，許多地方時常處於乾旱狀態，有沒有想過是為什麼我們人類生存在百分之九十七點五都是水的地球上卻可笑的無水可用？淡水已經不夠用了還要跟容易製造碳排放的畜牧工業搶？（地球淡水占 2.5%，其中容易取得之河川溪流占 0.03%）
「但也不是說吃雞鴨豬的人很不環保，當然我也知道可以吃不是在集約畜牧下的動物製品是另一種環保方式，只是我並不會往這方面選擇而已，一來動物倫理，二來：至今削奪地球資源如此多的人類憑什麼再去拿取更多？然而這只是我的想法而已，聽聽就好。」
我要在此誠實我撒了謊，動物倫理其實並不在我吃素的理由內，我個人還是同意食物鏈的說法，況且我是一個對不同族群生命之消殞無法感同身受的人。我從前短暫的本業是寫小說，小說裡承載我內心仇恨以及血腥的渴望：我殺了人、支解屍體、書寫過去的戀髮癖等等。這樣的我告訴你我對生靈萬物憐憫，你會相信嗎？
人類的特性其一就是慾望龐大，當然有好的亦有不好的。個體慾望壞的常常體現在犯罪結果上，群體慾望則是壞在刮取地球無法再生之資源或製造無法（緩慢）代謝之產物，比如石油、鋼筋建築等等。你可以發現，群體跟從的慾望往往可以用資本利益來脫開，並不會被追究。反正他那樣做不會受到法治懲罰，所以我也可以，只要不犯罪就好還有錢可以拿，誰不要？但我們被某個地外族群控制（或改造？）成界限內的唯物主義者，要視權力、名聲或金錢為糞土，實在難上加難吧。我也一樣無法視名聲為糞土，即使匿名依舊希望得到關注。
「任何事物都需要平衡，過度請向任何一方都會失衡，就如上面妳貼給我的新聞所述，政府在替代能源這一塊的平衡拿捏不好，連帶導致經濟通貨膨脹。
這是一個問題所在。
集約畜牧亦是一個不能夠忽視的問題，其實他已經失衡好久，在畜牧工業化後更是變本加厲。我們希望的是，集約畜牧所消耗的糧食、水資源及土地可以改變世界糧食分配不均的現象。
我知道全世界的人不吃肉不吃奶會有什麼問題，那就是會有一堆人失業，包括我養牛的親戚。而當人們不再需要動物食品，那些牧場除了建房子很難再有其他用處，既無法種植作物，重新翻修也要花一筆錢。建房子又製造一堆二氧化碳，炒地皮的建商又讓台灣多一大堆讓人買不起的空屋。」
寫到這裡，我又發現一點錯誤：「而當人們不再需要動物食品，那些牧場除了建房子很難再有其他用處，既無法種植作物，重新翻修也要花一筆錢。」種植作物……倒不一定，還是可以種，只是很難順利，灑氮肥或許會好一點。
一個群體有意識地對地球所製造的傷痕很難被法律制裁，畢竟法律還是生在以利益為優先的原則下。我們在與地球間「以人為本」，其實就只是在替自己的自私找一個藉口。「以人為本」這個概念只適用在人造文明，並不適用自然。
「妳說，這世界有希望取得平衡嗎？我覺得很難，因為我們是生在資本主義世界的人類。」
這裡又錯了。
我當初會說「因為我們是生在資本主義世界的人類」，是因為我知道我們人類被某個地外族群控制，資本主義可以說是他們創造出來操控人類的一項工具……好了，到此為止，這只是陰謀論。
我會說錯了是在於「資本主義」。並不能把世界的歪斜平衡全部推給資本主義，因為地球並不是只有資本主義，還有社會主義，其實這個世界打從一開始有人類存在就漸漸失去平衡，你覺得呢？一開始也許不是我們的錯，但後來的，我們都無法否認吧？
「自吃素後必須更加注意身體健康是理所當然。因為不吃奶蛋肉，我容易缺乏鐵、蛋白質及維生素B12，除了吃營養食品我們也在找一個可以不傷害地球生命或一切的方法。讓人們知道即使吃素也不會讓自己的健康失去平衡。」
吃素是我們自己的選擇，我們亦會為自己的選擇負責。雖然我不清楚是不是每一個食素者皆是如此，但我們通常會為了人際關係去迎合、且稍稍違背自己的理念，比如吃鍋邊素和方便素。怕煮食者的不便，怕找餐廳的人不便，怕聚餐的葷食者們不便。我們妥協，我們低姿態，因為我們是少數，害怕被責難不合群，被指責高姿態（當然我也耳聞有時常站在道德高地用鼻孔看人的食素者，那種偽善者你大可不必理會，跟他們吵只是浪費生命）。
「我沒有不認同妳自己施行環保的方式，我不會去批評任何人的主張，就像妳給我建議而不是指責。我也認同妳的做法，只要是對地球好的，就沒什麼好反對。」
……上段有句是違心之論。
當時那個人批評我為了自己不顧他人，為了自己吃素造成他人的壓力和困擾，舉了自己朋友從全素到蛋奶素的例子，說我應該要考慮周遭人的感受等等、等等，最後再補一句：這裡討論的都沒惡意，聊過都別往心裡去喔。
我非常受傷。雖然後來那個人有跟我道歉，但我依舊非常非常受傷。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個人說我很糟糕。
如果要評判一個人，應該是提出具有建設性的建議，而不是一昧指責、發洩、情緒勒索。可以的話面對面把話說清楚是最好的，但如果只是想找架吵那還是算了。
回到重點，就如我所說：只要是對地球好，就沒什麼好反對。吃素是一種方式，垃圾分類是一種方式，不製造剩食是一種方式。只是吃素等同於間接說，吃動物是對地球暖化有問題的，這是一種大規模互相傷害。這也說明為何食素是一特別突出的議題，因為它不僅與動物倫理有關，更與世界長久存在的問題息息相關。
願世界和平共榮，儘管我此生可能無法活著見證了。
Liao Zi / 20191206_0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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